凌舒止颔首:“有劳表妹。”
孟岐月笑笑,见自己爹托着腮,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。她斟酌片刻,开口道:“既然陛下派表哥来游说,希望父亲广纳贤才,父亲又何必再推辞。”
孟家与凌舒止是表亲,因此虽有身份之别,但素日相处倒也甚是随和。
是以孟太师并不避讳凌舒止,说道:“岐月,你们女儿家不懂,君威难测,倘若陛下觉得我是在招兵买马,拉拢朝臣.....”
孟岐月笑了:“哪有那么夸张。”
孟太师“哼”了一声:“前段时间陆府之事,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?朝廷需要时,便得为其效犬马之劳,狡兔死,走狗烹罢了!”
说着,他忽然想起来:“对了,我记得你与陆家那位慕夫人,似乎素有交情.....”
孟岐月揣度着孟太师心意,忙说:“父亲若是不喜欢....”
“我有什么不喜欢的。”孟太师摇摇头:“旁人的家事,我一个老头子管不着。”
“再者,慕夫人征战四方沙场,是为忠。不忘双亲之困,是为孝。她这般忠孝两全的女子,若真能与之结交,是我孟府之幸!”
孟太师世代清贵,很有一股子文人风骨,对皇帝这等卸磨杀驴,苛待有功之臣的行为自是看不惯。
他虽不能指责皇帝,却是能狠狠夸一夸这位慕夫人的。
凌舒止笑笑:“伯父多虑了,慕夫人是武将之女,此番风波皆因陛下不愿见到慕氏兴盛,这才有意打压,并非是走狗烹之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