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挂断电话,那头唐律都晕头晕脑地回不过神。这什么情况啊?毕罗最后那句话,说得也太温柔了吧?这是不是觉得他刚才怼沈临风特别爷们儿特别有范儿,给他的奖励啊?
另一头的气氛就没这么好了。沈临风一听毕罗放柔的语气就觉得心一沉:“阿罗,你跟唐律……”
“嗯,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沈临风觉得口腔里涩涩的: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他这段时间虽然派人盯着毕罗的一举一动,但两个人在海棠小苑里的一举一动,他是一点都打听不出来,如果说两个人就在这两天好上的,他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……
毕罗没有回答。如果说知道沈临风指使齐若飞偷菜谱的那一刻,她觉得屈辱、恶心、难以置信;那么在荼?宴见到沈临风和潘珏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说话时,她就已经对这个男人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;可对比荼?宴上她会对着沈临风发怒,今天在容茵的甜品屋里,毕罗发现,自己对着沈临风,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情绪波动了。
连生气的感觉都不会有,那就是陌路人了吧。
沈临风觉察到了毕罗的冷淡,他脊背挺得很直,根本不是驾驶途中的人该有的坐姿,可他不敢懈松下来,仿佛那样就真的矮了毕罗一截,更要叫她瞧不起了。他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干涩喑哑,全然没有往日的清澈温醇,一面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就不能硬气点儿,声音这么欠底气,哪个女孩子会喜欢听,一面却无法控制地愈加低哑:“毕罗,我现在说什么你大概也不会信,但我会用今后的实际行动告诉你,我以后会对你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