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霖含泪道:“臣和妹妹,受不起陛下亏欠二字。妹妹自有公主照料,陛下还是以朝务为重吧。”
文帝沉默片刻,问道:“乐平王府上的人,都死了?”
裴霖回道:“是,莫瓌下手太快,和将军赶到的时候,已经没一个活人。随他谋反的禁军,也都自尽了,没一个怕死的。”
文帝冷笑一声,道:“那也难怪了,毕竟是他们昔年的主公血脉。哼,武威长公主胆子可真大,谎说儿子死了,却暗地里把孩子送走了,还瞒了这么多年!”
裴霖听他口气,亦觉惴惴,道:“武威长公主已经病故了,陛下……”
文帝打断他,道:“裴尚书还有什么事要说么?”
裴霖道:“是,并州和定州的丁零同时起兵,意图谋反,还有好几处坞壁也……”
文帝冷冷地道:“倒是会挑时间!这些坞主成天不是这个谋反就是那个起兵,总是不得安宁!高车诸部,更是没消停过。”
裴霖道:“宗主督护,非一时能变,连先帝都无可奈何,陛下且耐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