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西安咬着他耳朵说:“我当初答应攻击你的时候就提出条件,要让我自己来反驳。我素来是你朋友。”
吕西安回到小团体的三个朋友身边。费尔扬斯刚才听着他的话冷笑,现在拿当的事帮他辩白了,他因之很高兴。
“大丹士的书一出版,我就好替他出力了。单为这一点,我也要留在新闻界。”
米希尔道:“你做得了主吗?”
吕西安假装谦虚,回答说:“只要人家还用得着我,总能够办到吧。”
半夜前后,客人一齐入席,开始大吃大喝。他们在吕西安家谈话比在玛蒂法家更放肆,谁也没想到小团体的三个代表和报界的代表志趣不合。那般年轻的记者出尔反尔成了习惯,早已心术败坏,当下便舌剑唇枪,交起锋来,拿新闻界的骇人的理论作为诡辩的根据。格劳特·维浓主张维持批评的尊严,反对小报界专门作人身攻击的倾向,说结果作家只会贬低自己的价值。罗斯多,曼兰,斐诺,公开回护那个办法,报界的俗话叫作寻开心,认为这是标识一个人的才能的戳子。
罗斯多说:“经得起这个考验的才是真正的好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