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着解释说,那晚我真喝醉了,怎么进去的完全记不得。她却告诉我,我是被众人硬抬进来的。
就这样隔三岔五,她一有时间总跑来看我,我说着我的事情,她讲着她的事情,虽然上下问答从不挨着,但有她照应,我也算快乐。
做陪唱的常常被客人骚扰,有苦难言,这我清楚。但见她这样没心没肺地过活,我却一直以为,她之所以铤而走险,正因为唱歌是兴趣所在。
我有天闲着没事问她:“小婉,你每天唱歌,是不是哪天想上选秀啊?”
“哎?说不定哎。”她抬头望了望天花板,思考片刻,接着仿佛很兴奋地说,“刚开始我咋没想那么多呢,哎,说不定我哪天真火了,就不用每天跑场了,对吧?”
我说:“对啊,你要是火了,以后都犯不着真唱了。”
她突然放下手机,义正词严地反驳我说:“那可不行!带我的老姐说了,喝酒啊,划拳啊,唱歌啊,必须得动真格的。玩真的,人家赏的小费才多。”
“好吧,姑娘你又赢了!”好端端的话题,彻底被她带跑偏了,我只好借着话引往下说:“你说带你的老姐,当初是她带你入行的?”
小婉稍有兴致,把手机锁屏揣进兜里,说:“根本不是一个人儿!我说的老姐,是现在带我的,带我入行的,是跟我同寝的一个女生。她之前在夜总会陪酒,老能拿小费,平时开玩笑,我总让她介绍我去。谁承想,后来我实在缺银子了,就真干了这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