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男生无视了我的鄙视,将书翻到下一页,我自讨没趣地闭上嘴巴。等到达目的地后老师开始顺着名单分配房间,没有和我分到一个房间让顾辛烈很失望,他举着小手期期艾艾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我:“老师,我可以和她分一起吗?”
老师合上文件夹,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怜悯地看着他说:“同学,男生和女生是要分开住的。”
我别过头,挪了挪自己的身体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他不熟。
我在大巴上颠簸了一路,肚子早就饿得乱叫,拿到房间钥匙后立刻冲到双人间里将外套和书包往地上一扔,坐在床上拆开一包薯片就往嘴里塞。过了一会儿,我的室友推门而入,我一边张大嘴巴咔嚓咔嚓咬着薯片一边回过头,穿着白色压缩防寒服的男孩站在电视机旁边,抬眼和我对视了片刻,然后低下头拉开凳子坐了下来。
……不是,老师,您刚刚还一脸慈祥地教育我们男女授受不亲呢。
我将我的学生证从书包里翻出来,上面大大的“姜河”两个字详尽地解释为什么我会和男生分到一个房间,要怪就怪我那对认为“名字男孩子气一些才好养”的父母,可是要到二十年后他们才会后知后觉的明白“名字女孩子气一些才好嫁”这个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