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呵,我就是守着大体过一辈子,也没勇气向廖繁木表白。
想到这儿,我朝廖繁木轻松一笑,“没事,大不了给自己下几副催眠安神的猛药,去实验室睡一觉。”
他微蹙起眉头,“你只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?”
世界上最痛苦的暗恋,莫过于是喜欢的人就在你身旁,看你长大,有一颗懂你又不懂你的心。
他懂我,我的心就乱了,像地上斑驳摇曳的树影。
垂眸,盯着自己的脚尖,有句话不自觉地溢出齿缝。
“我姐十月回国。”
“我听她说了。”
我撇撇嘴,只觉自己废话多。我姐决定回国的大好消息,她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廖繁木,哪用我上杆子转口通报。
“到时候,我该改口叫你姐夫了。”
“嗯。”
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过,反而想长舒口气。等不到更喜欢的人,总是能等到廖繁木变成姐夫的那一天,然后将自己的爱情亲手埋葬,为它立一块碑,题一句碑文——未曾开始的结束。
姜谷雨常骂我自欺欺人,就凭我长着张“内心戏丰富”的脸,廖繁木估计早看出我喜欢他了。可那又怎样,他不问,我也绝不会坦白,宁愿在自己的有情天地里自生自灭。
我喜欢廖繁木,所以爱恨在我,悲喜在我,对错也只在我。
长夜微风,我又陪廖繁木走了很长一段路,彼此无话。
快走到学校,他忽而开口:“一直想问你,为什么会学中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