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,等等我,给我一次新生的机会。众人都不在话下,我只佩服你一个人,可以了吧?”
但我笑而不答。爹,这是你历史上第一次对儿说这样的话吧?但是晚了。我还能上你的当吗?我掏出一根簪子,在我和他之间划了一条河,接着我就看着他在河的对岸远远地号啕大哭,身影越缩越小,越退越远。这个时候我长出了一口气,我知道,我们所盼望的俺爹的自戕,像刚刚过去的我一样,已经为时不远了。力小撬千斤,一言退千军。这个时候的小刘儿,算不算一个层次的飞跃呢?
第五章 莫勒丽和女兔唇1
女兔唇一把抓住卡尔·莫勒丽,知心而亲热地说:
“咱们姐俩儿——当然也就是哥俩儿了——过心,咱们和别人可不一样,咱们本来就是破坏旧制度的人,在旧制度还没有摧毁的时候,咱们就看着异性关系和男人不顺眼,咱们就提前动了手,就操刀一快和把他们变成了狗;没有咱们当年的努力,哪里会有今天呢?现在好了,异性关系不能搞了,入了宪法了,这里成了咱们的天下了。虽然制度、颜色、各家的门环和夜壶都变了,但我还是看着这些旧瓶装新酒的形形色色的人不顺眼,就是搞同性关系,我也不愿和这些变了关系和变了心的人在一起。因为他(她)们从根里说,不还是他们过去的叛徒和我们现在的俘虏吗?我不要和俘虏和变节的人在一起。咱们姐俩儿是老字辈,所以还是咱们两个在一起比较合适。来的时候,我给你带来一条杂毛狗——知你过去在欧洲是贵族,爱玩儿这个,虽然现在是搞同性关系,我把一条异性关系时的狗带过来,让它继续成为同性关系时的玩物,对它来说也有些委屈,但为了讨你的欢心,我也就顾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