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城来了急书,高节度使请河东侯与郡主去书房议事。河东侯已先行一步了,也请郡主移驾。”寄娘是来叫人的。
又来了什么事?如今的节骨眼上,还能有什么好事?雪信忐忑着起身去了高献之的书房。
河东侯已经在了,看起来吃完兔子就被人找来,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。他背着手,烦躁地在书房的波斯地毯上踱来踱去,一团皱巴巴的信笺握在他手里,他转几步就停下来,看着高献之说:“不回。”
高献之幸灾乐祸,瞧河东侯如热铁板上的鸭子,并不说话。反正说什么也不会让现在的情形更美妙。
雪信从河东侯手中抽出信笺展开,是皇上的御笔亲书,说高句丽政局有变,可能要打仗,河东侯是平过高句丽的,在高句丽人中也有威名,调河东侯过去能镇就镇,不能镇就再打。军情紧急,来不及草拟圣旨走三省的流程,望河东侯见书即归。
高献之步步逼近,高承钧也不在,河东侯要是走了雪信就彻底失去倚靠了。她心头也是一沉。
“不回!反正也不是圣旨,就当那个传书的在路上走丢了,反正我没收到信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河东侯抓过信笺又团起来捏在手里。
“皇上用金牌调你,你不去,金牌可是会一道一道追来的。圣旨虽然走得慢,迟早也是会到的,拖延不了几天。”高献之拾起书桌上一面金牌颠过来倒过去地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