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已经把那卡片塞到顾倾手中,车窗缓缓拉上,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黑色轿车远去,很快消失在薄雾里。
雾气久久未散,顾倾站在一盏路灯下,望着前路车子消失的方向,再看手中那张VIP卡,正面印着曼城最贵酒店的爱德华酒店的天鹅LOGO,背面印着一排细细的烫金条形码。
明晚十一点过后?不是白天,而是晚上,还是大半夜。
清清白白地来,清清白白地归?他到底想做什么?
有阴谋。
摩托车马达声由远及近,在顾倾脚边停下,戴维把另外一个头盔递给她,又脱下了自己的夹克递来:“顾倾姐,冻坏了吧,你穿我的外套。”
顾倾不客气地接过外套套上,戴上头盔,跨上摩托车后座。
夜风在耳边呼呼地吹,二手摩托像一头黑色野兽,载着她冲破薄雾而去,她抓着大男孩戴维腰侧的衣服,感觉自己飘摇欲坠。
回到中国城附近的住处,顾倾把头盔还给戴维,戴维有些担心地劝说道:“顾倾姐,以后还是别跳海了,真的太危险,让人很担心。”
顾倾伸手整理头发:“不危险,我有四种潜水资格证呢。”
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”这个大男孩唠叨起来像个老头儿,也是很可爱。
顾倾笑:“那是,以后不跳了,跳这一次就足够让我刻骨铭心。”
从那么高的地方扎入水中,别人看着她重新出现后安然无恙,她却是忍着海水刺骨的冷和重力下坠被水面击打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