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契苾将军的意思是攻击叛军大营?如此恐怕不妥,咱们一直极力避免与叛军正面相抗,如此一来岂非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了?”
契苾贺将目光投向了质疑自己的火拔归仁,嘿嘿笑道:
“火拔将军所言甚是,我军的确不宜与叛军正面硬抗。”
“既然不能硬抗,你又说声东击西?”
“某的建议只有两个字,那就是‘骚扰’。经过一月有余的对峙,叛军的活动规律咱们也已经掌握的七七八八,其内部调动频繁,常有数千人单独行动的时候,咱们也是时候改变应对策略了,只要对方落了单,就集中优势兵力狠狠的咬上一口。然后等到叛军大部来援,咱们早就功成身退。”
正如这次伏击,一战歼敌数千,又缴获了大批的粟米,解了大军缺粮的燃眉之急。
高仙芝一拍大腿。
“此计甚妙,不过执行起来却并不容易,可有具体谋划,可详细写下来,高某仔细参详参详。”
契苾贺躬身应诺,然后就不再做声,只静静的喝着案头的茶汤。
火拔归仁似乎有点尴尬,干咳了一声,又道:“此次叛军也是奇怪,因何将数万石粟米单独运送?”
数万石粟米虽然不是小数目,但供应二十余万大军而言,也不过是是杯水车薪。如果正常运数也绝不会仅仅这么少。
说者无心,但听者有意,高仙芝立时就知道自己此前因何而觉得莫名的不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