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像是带着万圣节的面具。她眨眨眼睛,卡尔迈克觉得这张脸肯定是假的。等他确定事实并非如此,摸索着去掏枪的时候,一条胳膊已经伸进车窗,捏断了他的气管。他挣扎片刻,举起手枪,老妇人抓着他的脑袋去撞方向盘,撞了四次,红白彩条的气囊砰然打开,把卡尔迈克死死压在驾驶座上。
“阿姨,”安德鲁在街对面喊道,“完事了吗?我们可别迟到。”
“来了,我亲爱的,”老妇人说,她松开手,轻轻甩了甩,“只是先打扫一下。”
“我们也许该搬家。”黛比说。
克里夫发现自己很想喝一杯。自从打开十四号门那天起,他就一直想喝一杯。实话实说,他想像从前那样喝个酩酊大醉,就像遇到黛比之前,醉卧一整个周末。
但那些日子并不美好。
“什么意思?”他问。
黛比耸耸肩,“搬走。换个地方住。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“迟早的意思是你毕业或我找到稳定的工作,”他说,“现在我们还承担不了。”
“我们能想办法。”
克里夫摇头道:“上哪儿能用这个价钱找到这样的公寓?一间小工作室就不错了,多半还远远地在圣费尔南多山谷。”
“山谷也没那么糟糕。”
“我们每天要多花两个小时搭公车。你最讨厌公共汽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