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边蔓延的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,左边的火却越来越凶猛地吞噬到第十家的院子了。罗马斯留下几个农民监视右边的像蛇一样狡猾、有复燃危险的余火,自己带领着其余的人忙往左边跑去。我经过那群富农身边时,听到有人不怀好意地说:“准是他放的火!”
库兹明说:“咱们得去搜查一下他们的澡堂!”
这些令人不快的话牢记在我的脑海中。
众所周知,鼓舞的话,尤其是令人愉快的话往往能给人增添力量,我显得很兴奋,干起来到了忘我的境地,结果弄得自己疲倦不堪。我坐下来时,背贴着一件热烘烘的东西,罗马斯从后背往我身上浇凉水,围着我俩的农民们在以敬佩的口吻低语:“这孩子力气够大的!”
“这人靠得住……”
我的头靠在罗马斯的腿上,没出息地呜咽起来,他抚弄着我湿润的头发,说:“好好休息会儿吧。够您累的。”
库库什金和巴里诺夫被烟熏得鬼样的,领着我到了山沟里,不停劝慰我:“没事,小老弟!火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