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她颤抖的言语,鬓角雪光盈盈。聂琰这才看清,太后洗尽铅华,云鬓之上只别了一朵白玉牡丹,虽然刀工精致,毕竟太素淡了些,不是一国太后的雍容华贵之态。
聂琰心中泛过一丝莫名的滋味,忽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测……
这,是在为聂震暗中戴孝么?谢太后的心事,他从未问过,只因聂震强奸太后,令他深痛欲绝。可谢太后的心里,到底怎么想的?
他忍不住有些发抖。心中似有一把钢刀在闷闷地绞。苍天啊,难道他和谢太后爱上了同一个男子?
聂琰就这么直直瞪着太后头上的白玉牡丹,惨白的脸上泛过一丝血红,颤声说:“太后,你,你……”心里清楚,这事决计不该问,决计不能问,可某种接近崩溃和疯狂的痛苦,令他的一切理智和克制都烧成了灰。
谢太后面色微变,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白色花朵,血色一下子褪去,母子二人就这么怔怔看着对方,虽然终于甚么也没说,目光中却已交换了千言万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