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儿悄悄走过去,从门隙里往外瞧,只见这大汉焦急得满头冷汗涔涔而落,不住顿足道:“怎地如此不巧?这城里几十家药铺,竟会都没有这几样药!”
外面店门半开,门外另一条大汉,牵着两匹健马,马嘴里不住往外喷着白沫,显然是经过长途急驰。
还有一人一马,远立在数尺外。星光下,只见马上人黑巾包头,黑氅长垂,目光顾盼间,星光照上她的脸——这人竟是女子。
店伙手举着烛台,急着要送客。突然,烛火一闪,马上的黑衣女子不知怎地已到了他面前,一双明媚的眼波,看来竟锐利如刀。店伙不由得一惊,踉跄后退,烛泪滴在他手背上,烫得钻心,他手一松,烛台直跌下去。
但烛台并未落在地上,不知怎地,竟到了这黑衣女子的手里,蜡烛也未熄灭,嫣红的烛光,正照着她苍白的脸。她的脸苍白得仿佛午夜的鬼魂。
她目光凝注着那店伙,一字字道:“这些药,是被同一人买去的么?”
店伙的脸也吓白了,颤声道:“是……不是……是两个人。”
黑衣女子道:“是什么人?”
她缓慢的语声,突然变得尖锐而短促,充满了怨毒,就连店伙都听得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噤,道: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咱们做买卖的,哪敢去打听顾主的来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