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竹一向以来除了父母和妹妹,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心狠狠地暖了一下——原来有这么多的人为她们说话,这些人都记得她和爹爹的好处,就连爹爹备好纸笔的事她们都记得。
田治辉在镇上行医两年,受过田家恩惠的人不在少数,这时聚拢来,纷纷说起田家的事,倒把阿扣娘俩的事放在一边。
阿扣娘面色讪讪的,悄悄拉了犹自不服气的阿扣一把,带着他钻出人群走了。
郁欢兴奋得要命,这么多人夸她的父亲,她小胸脯挺得高高的,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,郁竹虽然看到阿扣母子离开,却也懒得理他们。
这种忘恩负义倒打一耙,永远都觉得别人欠她的人,还是尽量少打交道的好。
这时已无人注意阿扣娘俩,说起自家被田家治好的病,一个个如数家珍,就连地上的男人也停止呻吟,怔怔地听着。
众人说了一会儿,又有人老话重提:“这位大娘,你要不要带你儿子让田大夫看看,说不定他能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