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千柔没有做声,父亲对凌天的夸奖之中,同时露出了浓浓的忌惮之意,但这些,水千柔现在却没有放在心上。她现在最为难的,乃是该说的已经全都说了,只有兄长水千幻的事情还没有开口。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才好。
水漫空眼睛定定的看着桌上闪烁的油灯,脸上一片落寞,突然之间似乎是老了几岁,脸上的皱纹也似乎更深刻了起来,鬓边白发在油灯下闪烁着点点晶莹,突然冷不丁的开口:“如果是这样,那么告诉我,千幻…..是怎么死的?”
“父亲!”水千柔猝不及防,一声惊呼。
水漫空把脸别了过去,不让女儿看到自己眼中的热泪,声音依旧透着平静:“你方才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,但说到后来也完全没有提过你的哥哥,你在刻意的避讳着不向我提起,这意味着什么?我还没有那么昏庸!若不是千幻已经糟了不测,你岂会如此?不要跟我说什么被江山令主送君天理带走的鬼话,我不信那个!若是真被他带走了,又有什么不能说的?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,恐怕你第一个就会说这件事情!”
“说吧,我猜到了千幻他…...已经不在了?但我仍想听你亲口告诉我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!”水漫空平静的声音之中蕴含着一丝万念俱灰的味道,自始至终,别过去的脸庞再也没有转过来。